与此同时,则不断有加入“伊斯兰国”的利比亚人战死的消息传出。穆阿德后来曾经通过即时通讯软件跟父亲通话,时间不长。穆阿德说,父亲应该忘掉他这个儿子,他选择了自己的命运,要参加“圣战”,和兄弟一起进“天国”。这名父亲自此以后整日郁郁寡欢。
埃及:不排除走近可能
相比之下,埃及与“伊斯兰国”的联系似乎还不明显。埃及的恐怖活动较为集中在西奈半岛北部,在意识形态上宣誓效忠“基地”组织的“耶路撒冷支持者”组织是最大的极端组织。
去年7月埃及军方解除穆尔西总统职务,尤其是12月底宣布穆斯林兄弟会(以下简称为“穆兄会”)为恐怖主义集团后,穆兄会中的一些激进派与“耶路撒冷支持者”等恐怖组织合流,这加剧了西奈北部的动荡,该地区隔三差五就发生针对军警的袭击。就在10月24日,北西奈省的一处军事检查站遭到自杀式汽车炸弹袭击,造成至少33名士兵死亡,这是四年以来埃及遭遇的最严重恐怖袭击。埃及总统塞西随后宣布在西奈北部部分地区启动为期3个月的紧急状态,并在夜间实施宵禁。
埃及总统塞西24日表示,西奈半岛北部的极端组织受到了外国势力支持。埃及官方有初步证据显示,“耶路撒冷支持者”组织与“基地”有过资金和人员的交流。此外,埃及执政当局一直指责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是西奈极端势力的幕后黑手,但哈马斯予以坚决否认。目前尚无证据显示西奈的极端势力与“伊斯兰国”有关,但“伊斯兰国”组织中已经发现有埃及籍成员,随着形势的发展,不排除双方存在走近的可能。
“也许这只是一份报酬丰厚的工作”
恐怖势力和极端势力之所以在这些昔日“阿拉伯之春”发生国抬头,重要原因之一是经济不景气。“埃及形势研究所”研究员艾哈迈德·巴恩表示,分析“伊斯兰国”的宣传活动便可知人们对中东国家现状所持的疑虑,人们不满社会福利和法制的欠缺,谋求变革,这与“阿拉伯之春”中年轻人的诉求相同。
10月早些时候,世界银行曾发布关于突尼斯经济的一份调查报告。报告显示,突尼斯15至29岁青年当中,没有接受过中学以上教育和职业培训的人约占33%,这些青年多生活在南部偏远的乡村或沙漠地区。
眼下,突尼斯无论是公共部门还是私营部门,就业岗位仍在不断减少,致使大批青年待业。即使受过高等教育的毕业生也面临近70%的高失业率。一名叫索尔姆·克里里的大学生说,她对突尼斯眼下的经济状况不满,许多人找不到工作,“一些大学生现在毕业后只能去开出租车”。
《纽约时报》先前报道,过去三年半以来的局势动荡使得突尼斯人民怀念先前政府。报道说,在突尼斯独立后的第一任总统哈比卜·布尔吉巴的治下,一切都是确定的。在本·阿里时期,物价低廉,街道安全、干净。在本·阿里时期,突尼斯贫困率和失业率高企正是局势动荡的原因。而眼下,经济状况甚至更糟糕。根据突尼斯央行发布的数据,2014年经济增长预期为2.3%至2.5%之间。
而先前有突尼斯媒体报道说,“伊斯兰国”给武装人员的“月薪”大约1000美元(1美元约合人民币6.14元),对于突尼斯普通人,也许这只是一份报酬丰厚的工作,和信仰无关。突尼斯政治分析师贾姆斯认为,这些人(加入“伊斯兰国”的突尼斯人)回到突尼斯后,对突安全局势是重大威胁。“经济不好,安全形势就不好,安全形势不好,经济就更不景气。这是个死循环”。
持续动荡成孕育恐怖主义的“温床”
持续动荡的局势为“伊斯兰国”的发展提供了机会。
再以利比亚为例。2011年席卷中东地区的“阿拉伯之春”终结了卡扎菲42年的独裁统治,但也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战后利比亚未能建立起正规军和警察体系,反而是在推翻卡扎菲政权战争中风起云涌的民兵武装坐大,中央政府缺乏对局势的掌控力,在卡扎菲时代遭遇铁血镇压的极端宗教势力在战后获得了发展机会,涌现了包括“安萨尔旅”、“伊斯兰青年协商委员会”在内的形形色色的极端宗教组织,利比亚成了“恐怖分子乐园”。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