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发展纲领（建言草案）(5)

　　“是的，”我道，“我这行李包里就有一篇正在写的长篇小说——《青松?风雨?少年》（即《逗雪梅红》初稿），我本身是个作家，我离家打工不过是为了进一步充实锤炼自己。”
　　“我也想当作家，”她说，“我在学校里写的文章全校著名……”
　　“小朋友，只要你写得够多够厉害，自然而然就会成为作家的。”我说道，“你读几年级了呢？”
　　“下学期读初一。”
　　“这么大的雷雨，风又猛，你家里的父母亲怎么会不挂念你呢？”
　　“——不！我不想回家了！”她的话令我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刚过去的一声与闪电同步的轰雷倒未惊着我。
　　“你怎么不回家呢，小朋友？”我说，“你年纪这么小，社会上的风浪大着呢！你家产生什么事了吗？”
　　“叔叔，我告诉你我的事你可别跟其他人讲。”她望着我说道。
　　“好，你说吧，小朋友。”
　　“……我有个后妈，她是带着一个比我大的男孩跟我父亲结婚的……我写了几大本日记，昨天‘哥哥’又私自翻开来看，我发明后跟他吵了架，他说：‘……你管得着吗！这又不是你的家！你滚开！’我被他的话气得哭了起来，‘母亲’听到我们吵架，过来帮他撑腰说：‘……你长这么大了，下个学期不用去读书了，还写什么日记嘛……’……无奈之下，我愤愤地对他们说：‘……我再也不回这个家了！’就这样，从昨天晚上出来一直到现在……”
　　“那你从昨天出来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吗？”
　　“我只买了水喝。”她说。
　　“你说你昨天晚上出来……这么小的女孩子，你一个人不会怕吗？”
　　“我在我们那栋楼的楼梯平台上睡到半夜就出来了，有个跟你一样高的男的在街上跟着我，我就跑了起来……后我进了这个公园……”
　　“小朋友，你这样离开家不行的，要不我去外面公用电话亭打个电话报警，看看警察能不能帮你。”
　　“不，叔叔，你不要去报警！”她说，“我天黑了今晚筹备去我同学家留宿，明天再回老家（乡下）……”
　　她停顿了一下，见我未语，接着说道：“回老家看来也不行，他们照样可以找到我，——要不这样，叔叔，我跟你走好了！”
　　我留心观察桌旁的这位小朋友，她穿着连衣裙，面容看起来跟别的同龄女孩明显沧桑得多，昨天晚上她的遭遇给我留下了一个悬疑（我无意去解），实际上若按她的家境来推测，她即使逝世在街头也不会得到后妈及“哥哥”的怜悯，她可能在外面逗留了几个晚上也不必定，而像她这样一朵合适在花园成长的花蕾，却过早地被卷入社会旋涡之中——半晚之毁牵涉一生绰绰有余，在雷雨来临前，我曾注意到她的旁边有几个着装怪异举止粗诞的小青年围着她团团转，像这样躺在大自然为庸落而备的“烤鸭板”上、随时可能被社会文明当作“烤鸭”处理的人物，无须动用多大的审美学积蓄，一看便知对她有害无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无意中发明：公园门前不远处有两棵柳树被大风连根拔起，有几棵小树被风拦腰截断。时雨似乎小了些，狂风与雷电却还在持续。
　　“小朋友，走，雨小了，我带你去外面的餐馆里吃顿饭吧。”我提起背包，迈步跨出凉亭；她可能认为我批准带她同行，应声后即尾随着我。
　　我打算在餐馆里把这小朋友的境况如数转告给别人（包含餐馆老板夫妇），认为稍卸心所重负。
　　……
　　第七章：《北大清华：你还有何话要说》
　　从每年高考的考生热烈追逐的节关眼上来看，清华（清华大学）与北大（北京大学）实在是尽享天下风骚，“宁为玉碎——不上清华北大决不罢休，不为瓦全——考不上名校就拼命再考或自己了之”，或许就是有的考生想不通自断生命开关的原因。在“浮躁风暴”与“名校风暴”的整合过程中，分数堪称“基本”，于是乎美哉中华学子在西方大师们的众目睽睽之下率先推出所谓“中国第五大发明”——测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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