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出发点为两个载体:纸刊诗歌与网络诗歌。网络诗歌的崛起毕竟预示着什么?这可能是那些对网络诗歌不屑一顾的所谓大腕们不愿触及的话题,但它毕竟呈现了,并走进了人们的诗生活。
一、诗歌在世俗中逝世亡与在网络中转世
人们说,诗歌逝世了。逝世亡的标记种种。诸如:笼罩全国最权威的《诗刊》发行量据说已不足三千册,诗歌爱好者甚至是诗人也不订阅诗歌刊物了。在书店也很难看到现代诗歌了。摆书摊的宁可去经销那些低俗的小说,也不会去卖现代诗歌。一些所谓的诗人搜肠刮肚地用最新奇的语言与形象写出来的朦胧诗意识流,连自己也不知所言何物,更何况下里巴人乎!致使读者群每况愈下。
诗歌逝世亡的成因,一曰世俗,市场经济造成了物欲横流,人们把自己象猪一样的直观反应,界定了一个美丽的名字——现实。如果把吃饱喝足作为生命的寻求、把富饶作为这种寻求的至高点,试问诗歌何用之有?二曰功利。诗歌在本质上是人类仁慈灵魂的吟唱,为了功利的灵魂其实并不产生诗歌,只产生哀号与狂妄。只有超出功利的灵魂才会产生诗意,如曾国藩功高盖主时对功利产生厌倦后,才有了那句“花未尽开月未圆”的美好歌吟。三曰谄政。诗歌可认为政治服务,但把诗歌创作出发点定位为服务于某种政治,或者同床异梦的出于某种政治目标去写诗,这种诗作的本身就是一种苟且,其感召力与诗意是不得而知的。
世俗、功利与谄政的多重作用,在底本是人类灵魂歌吟的外面,加上一个罩子,粉饰了灵魂,这种诗歌创作当然只能导致诗歌的逝世亡,即无好诗、无可读之诗了。无可读之诗,使其读者群越来越小,小到了夭亡。那么,好诗的标准是什么呢?要我说就是有意境的诗,意境是诗歌的灵魂与生命。我在《我的诗观拾零》中曾说过:只有美丽的语言与节奏而没有灵魂的诗,徒有诗的情势,其本质并不是诗。如: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全诗的语言不美,不合韵律,“三美”缺了两美,为什么却千年传播,这就是意境的作用。
意境是什么?尽管人们的懂得千差万别,但在我看来,意境的本质只能是:历史的超出性或时空的穿透力。如苏轼的《明月几时有》,现代人读它会感叹万千,古代人读它会感叹万千,将其推后两千年人们去读它依旧会感叹万千,这就是诗歌的意境所在,这就是历史超出性或时空穿透力。可见,诗歌的逝世亡是其意境的逝世亡,是一群迷迷茫茫的人,迷失了灵魂的方向,只顾眼前、不知彼岸,于是摆弄些花花绿绿的语言冒充诗歌形体的成果。
在诗歌逝世亡的此刻、此地,她却神奇的在网络转世了!她为什么会如此赶时兴、匆匆促转世于网络呢?这与网络的作用、网络文学的特质息息相干。网络的呈现对人类的冲击到底有多大?我的结论是,其作用超过了蒸汽机的呈现。它使地球与宇宙相对的迅速变小,让地球成了一个村;它为全人类的沟通供给了最便捷的平台与最广阔的空间;它打破了人们原有的生活方法并在重构着人们的生活方法。
网络的开放性、快捷性、广泛性、全球性,对文学乃至诗歌的意义何在?在我看来网络诗歌的本身,就具有对抗世俗、功利、谄政的基因,她是人类灵魂诗吟的天堂圣殿。这里有着诗情画意的广泛摩擦与碰撞,这是一种大浪淘沙式的扬弃;扬弃的成果是诗歌在网络中回生。因为人类的高雅可以减少但却永远也不会被消灭。现在她正借助网络这块土地或空间而再生;时过境迁、与时俱进,逝世亡的诗歌自然而然地寻找到了网络这块空灵而自由的范畴而转世。
当我们看到诗歌(纸刊)逝世亡的同时也看到诗歌在网络上的涅槃。仅以我发布诗歌的好心情网站为例,该网站的诗歌页,仅发表诗歌的作者就达2万余人,每天经编辑审核发布的诗歌数量五百首高低。拿纸刊诗歌与网络诗歌做一个比较,在数量上,中国网络上一周发表的诗歌数量起码相当于所有汉语纸刊一年发表的诗歌量的总和;在读者上,中国网络诗歌一周的点击率起码相当于纸刊诗歌一年的浏览总量。尽管网络诗歌的质量参差不齐,但好的诗歌点击率已经远远超出了纸刊。这是诗歌在网络中浴火重生的真实写照。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