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是中国汉族的四大传统节日之一。节日期间,大家吃粽子、赛龙舟、挂菖蒲、蒿草、艾叶、薰苍术、白芷,喝雄黄酒、做香角子、贴五毒、贴符、放黄烟子、吃十二红。好不热烈!据说,吃粽子和赛龙舟,是为了纪念屈原,所以解放后曾把端午节定名为“诗人节”,以纪念这位巨大的爱国诗人。
或许是囿于传统教导的影响吧。一提到屈原,我们想到的多是他那巨大的不容置疑的爱国情怀。就像我们一提到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时,我们就会先入为主的按照参考书和老师的懂得,说老苏这样说是太“消极”了。
现在想来,人是复杂的,人性是复杂的,人的七情六欲都会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生活环境中有所展现。当你苦楚时,完整可以说自己苦楚,完整可以嚎啕大哭或者犹抱被子半遮面的默默流泪。而不是强颜欢笑。也许你整天嘻嘻哈哈,一副乐天派的摸样,大家说你积极乐观,但是也未免过于虚伪且活得劳累。何苦?国人遇事常讲“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隐忍也许是我们这个民族的精力特质之一吧。记得有个长期在国外教学的教授说,在瑞士,你如果哭了,别人就会劝你尽情的哭泣,好使泪水带走身材的毒素。而我们总讲“有泪不轻弹”,却整天到处买“珍视明”滴眼液来象征性的湿润一下干涩的眼睛。想来,真该抱着一棵大树好好哭它一通。
扯得有点远了。
再说屈原。老屈和我上面举得那个老苏的例子如出一辙。他是爱国的,但是他的行动和情感我们要放在那个时代看,然后根据自己的懂得去读他看他想他。随着年纪的增加与经历的加深,我想我们总会在不同时代读到不一样的屈原。而非一想起他老人家,就一个爱国概括完了。
屈原生活的时代,正是中国即将实现大一统的前夕,“横则秦帝,纵则楚王”。他爱的国,也只是战国时代的楚国,而非大一统之后的中国。从这点来看,他的爱国情怀是相对狭隘的。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像“贞观之治”这样的繁荣盛世,也只能在国家统一完整的情况下才有实现的可能,太多的纷争只能让更多的黎明百姓受苦受难。电影《好汉》里,李连杰扮演的刺客之所以不杀秦始皇,正是看到了这点。
后来屈原看到一度旺盛的国家已经无望,他最终没有离开故土,于悲愤交加之中,自沉于汨罗江,殉了自己的幻想。此处,我们可以说他殉了已亡的楚国,殉了自己的政治幻想。
哀,莫大于心逝世,而身逝世亦次之。虽然屈原的做法颇有偏激之处,但是他这种为了自己的国家与幻想不顾一切舍生取义的精力,毕竟是值得我们称道的。但是作为政治的就义品,他最终选择自我毁灭;他未能心怀天下,狭隘的爱国精力也值得我们思考和摒弃。
市场经济,大家忙于赚钱,疲于奔命。端午佳节,只怕很多人都顾不上吃吃粽子了。想想屈原老头子,更是一种精力上的奢侈了吧。在经济发展到必定程度,大家更器重这些的时候,也算是一种人性的回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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