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现在的诗歌大部分都晦涩难懂,这让诗歌脱离了一般人的懂得才能,诗歌的晦涩难懂导致了人们渐渐对诗歌抱有胆怯和猜忌的心理。当我们害怕一件事物或猜忌一件事物的时候,我们很容易对它丧失信心,然后远离它甚至毁灭它。然而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所观赏的诗歌大都是十九世纪的浪漫主义诗歌,文字精美,情感充分,容易让人产生共鸣。我们爱好“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愁闷也不要愤慨”、“雅典的少女,你是我的生命,我爱你”、“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遥远”这一作风的诗歌。我们确定这些诗歌的同时,却也否定了诗歌后来的发展。诗歌从法国诗人波德莱尔开端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它开端渐渐远离十九世纪的浪漫主义路线,而找寻其他路径来表达诗人的思想。事物总是发展的,而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确定浪漫主义诗歌或者偏向于浪漫主义的诗歌或者其他更雅俗共赏的诗歌,但是也不能说诗歌只有这几种路线可走。波德莱尔拓宽了诗歌的路径,艾略特则把这一点发扬光大。于是有了今天的现代派。
很多人不懂得现代派,没有对它做出过研究,就果断的对它下结论,说它只是一些精力病患者的语录,我认为这是很不负义务的。诚然,现代派里面确实有滥竽充数者,但我们却不能以偏概全。现代派虽然存在了很长时间,但是面对诗歌今天的处境,我还是不得不作出这样的说明:诗歌虽然发展到了现代派,但是大众鉴赏诗歌的才能却还是止步不前的停留在浪漫主义或者更唯美的诗歌流派。如果让一位平常的读者去评论雪莱和艾略特的诗歌,评论的成果不问可知。而实际上,这两位诗人的诗歌都是巨大的精力产物。
我听过很多人谈论当代诗歌时会说“现在的诗歌,都是诗人在胡扯淡”或者说“现在的诗人,都是神经病,都不会写诗了”……对现在诗歌的评论大都如是。现代派诗人面临的窘境是很少有人会懂得他们。他们的呈现,只在一个很小的圈子里得到了确定,而在更广阔的范畴却得到了否定。甚至一些具备很高的文学素质的人也对现代派嗤之以鼻。我想,除去物质对精力的冲击以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人们缺乏好奇心。当我们看不懂一部作品的时候,却把我们对它该有的那种研究的心情也抹杀了。对一件事物没有做出研究,却又下结论,这是肤浅的。如果对诗歌抱有热情和兴趣,那就应当去懂得它的走向和发展,而不是恪守传统的认为诗歌永远都是曾经的那样。
很多人排挤现代诗歌,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对唐诗和宋词的狂热。唐诗和宋词的地位和价值不用再做阐明,但是,我们今天的语言已经不再是文言文,如果想让现在的人写出唐诗宋词一样的诗词,那是苛刻的。如果不是在影视里,今天的人谁还会穿着古代的衣服走在大街上呢?唐诗和宋词只能作为我们可贵的文化遗产供我们观赏和从里面汲取营养,而不是刻意去模仿。
中国的新诗是五四以后才产生的,总共还不足一百年的历史,这比西方现代派的历史还要短暂。在这不足一百年的历史里,中国的新诗却发展到了今天的现代派,它的成长速度是惊人的,甚至说有些畸形。这阐明,我们的新诗是早熟的。看待早熟的诗歌,就应当像看待早熟的孩子一样,应当去领导他,改正他,而不是去打压他。
现代人把现在的诗歌当成一种噪音本能的去回避它,这对诗歌是不公平的。说现在的诗歌只能在一些角落和缝隙里艰巨的生存毫不为过,当代诗人的为难在于他们越来越少的受到人们的尊重了。很多人对诗人进行辱骂和嘲讽,这种行动本身不仅不会让诗人更好的写诗,反而会造成他们的叛逆。如果能有一个良好的看待文化的风气,那么不仅诗歌,任何探寻真理的作品都能找到自己的归宿。而此刻,诗歌的归宿却正在走向着毁灭。中国的新诗有其优良的处所,也有其不足的处所,这不仅需要诗人们去不懈的努力补充其不足,更需要读者们能够有一种正确的态度看待新诗。优良的诗人和优良的读者,这是产生优良的作品的必要条件之一。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