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苦,在家境败坏之后,不经意间嫁了一位大户人家,认为天上掉下馅饼、从此有好日子过,没有想到这日子过到了冰窟窿里。千不该万不该的是那位张大户府上活脱脱的出现出一匹夜叉同志,容不下这多愁善感的小老婆,老公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匹夜叉同志煨耙了,就忍气吞声的写了休书,凄悲凉惨的把我扫地出门,而且活生生的把我募捐给了颇具袖珍景象的“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让我荒废了虽不说是后无来者至少也许算得上是前无古人的如花似玉的大好青春。
本来我都认了,还是安于妇道,一心想着和我并不稀罕的“我的”大郎先生过小日子。每天他卖烧饼回来,奴家都远远的接着,让他领会虽然是送上门来的老婆热络的感到。虽然搂着他老先生像搂着一具骷髅,但是我还是时不时奉献给大郎以必要的温暖。可是,天不遂人愿,那些地痞流氓,总是要来骚扰。为了以清白示人,我随着我那冤家从土生土长的清河县草草搬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阳谷县落草,因为还没有来得及拈花惹草,也还与左邻右舍相安无事,也没有什么风骚腥味的缠绕。虽然认了那枚王婆“干娘”以求自保,但是没有外遇的日子也算平安。这日子虽说没有什么滋味,但是也还是这么冷冷清清安安静静平平庸淡的过着。
还是要怪那个该逝世的武大郎,那天在枕头上偶然听他调侃说,“别看咱爷们还差点人样,可打虎好汉武松是我的亲弟弟”。我一听就惊呆了:被我录用的这位准“长工”怎么会是打虎好汉的亲哥哥呢?这同样的基因怎么会在武大郎这里就这么缩水、这么短斤少两呢?但是武大郎言之凿凿,说得那么确定,大有履行三包、如假包换之势。这三寸丁向来忠诚诚实,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出轨的事儿,他的话不由得我不信。
本来是这样,你说我的心能够安静吗?因为我正当青春年少,而且经过考证春心是可以荡漾的。如果不趁现在这个机会荡漾着,老气横秋之后就玩儿完了。有这么“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年轻英俊的大好汉,我就只好朝思暮想了。于是我经常忘了迎接含辛茹苦卖烧饼归来的武大郎,而是专心致志的怀念武大侠了。因为我要把我的爱,无私奉献给我丢不下割不断的亲亲的武二郎小叔叔。
终于盼到武松回来了。仗着有几分姿色,我左一个“叔叔”、右一个“叔叔”,真是那么甜蜜那么动人了。如果是别人,早就心里痒痒的,可是我的武二郎小哥哥就是不理我,看他偶尔抬一次头,还没有碰到我那火辣的基础上可以勾魂的两汪秋水,就赶紧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我时刻筹备着向他献媚,可是每次都来不及,更谈不上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为了关心他,我每天热酒热菜、外加热情招待、还有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可他却不为所动,形似木偶,甚至比木偶还不在行,因为木偶还要听人指挥,他却是呆在那里,好像旁边没有人似的。我爱他爱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下决心要不顾一切的扑向他的怀抱里从一而终,可是他始终不领情,让我到现在还找不到“扑”的理由、设计不出“扑”的计划。我该怎么办呢?
也确是人们所言,“无巧不成书”。武松去履行公务,为知县这两年“积攒下来”的银两细软当保镖,用以打点知县的前途。可这一走就是半年,我还没有来得及打动他,但是我却先陶醉了。一个人冷冷清清、挺寂寞的,就只有终日想着他,茶不思、水不尝的,认真验证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一天在无精打采之际,还是想着去阳台上晾衣裳。无奈“天有不测风云”,一生中仅仅一次不警惕,就让竹竿连着还没有来得及回收的卫生巾一起恰好掉下轻而易举的打在路过的西门庆头上。这西门大官人又是不折不扣的寻花问柳之辈,而现在却是不需要寻和问,就让本来的金屋藏娇不由自主的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你说这还来不及发作就已经眼花纷乱的西门庆还有性格吗?虽然西门庆不如武松武艺高强,作为暴发户捐钱当了领导的他只是吃点皇粮,还没有查出什么腐败现象,所以经济也可能不如张大户宽裕,但是他比武松多情而且有素养——按今儿的说法就是有修养——家里虽然妻妾成群,可那些姐妹也还比较平易近人,不像财大气粗的张大户那样领养的是一只母老虎,而且在我失恋的当口及时的来到我的面前,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得不到武松的欢心,我万般无奈只好求其次了,横看竖看,这小子和武松相比虽然还欠风骚,但是白嫩白嫩的帅哥模样都要胜过三寸丁,老娘只有认了。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