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对世界和人生的心灵感悟,是诗歌创作的基础。我们诗人写诗的真实意图和什么呢?从传播下来的古典诗歌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些脉络:文以载道和教化世人,自娱自乐优游悠哉或自我感叹,附庸风雅或沽名钓誉……当然,在大众中传播最多的还是文以载道和教化世人类的诗歌,自娱自乐类次之,其他除了被当做反面教材很少被人提及。从这些类别的诗歌里,我们很容易就能够抽象出一种内在的接洽:诗人对世界和人生的心灵感悟才干创作降生人爱好的诗歌,而偏离此轨道的诗歌,不过是徒有其表的文学装饰而已。
那么,我们诗人们如何去感悟世界和人生呢?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面做了很多这方面的论述:“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能赌气。出乎其外,故能高致”,“诗人必有鄙弃外物之意,故能以奴仆命风月。又必有器重外物之意,故能与花鸟共忧乐”,“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等等。其实,这就是我们的写诗态度问题。现下,有诗人提倡写诗要“超呈现实”、“超出历史”甚至“超出时空”等等,我感到,愿望很是良好,但是基础上是一种飘渺的“乌托邦”式的思考。原因有三:一是我在那些经典古诗之中没有发明这类诗歌。可能是笔者才疏学浅,眼界有限所致,属形而上学吧。二是人是历史的人,不是“孙悟空”式平天而降的人。人类的历史不是断然割裂的,而是有机接洽自然传承下来的,史前文明先且不说,自有文字记录以来的诗歌,都为我们传承下了一段段人类心灵的历史。三是人是社会的人,不是孤立的人。因此,从古至今,许多诗歌大家都请求诗人心灵的安静或淡泊,并没有将自身至于这个社会以外。如果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历史、没有社会,我们写什么呢?那我们自命为宇宙、世界摸索的先驱诗人,他们的诗歌是为星外文明服务的吗?如果这些诗歌创作的目标真的能够实现,我感到,那就等着他们自创一套崭新的语言和文字系统后,等待外星人早一天到来吧!
诗人在感悟世界和人生后怎样才干创作出好的诗歌呢?徐志摩先生在他的《坏诗,假诗,形似诗》、《诗人和诗》中曾经这样写道:“如何创作诗歌?不要太容易去作,更不要为发表而作。我们得到一种诗的本质,先要溶化在心里;直至忍无可忍,感到几乎要迸出我心腔的时候,才把他写出来。那才干算一首真的诗。”“我们还要有艺术的自觉心。写我们有价值的经验,不是关于各个人的价值,应当把它客观化——就是由我写出来,别人看了也要有同情的激动。”我感到,针对现下诗歌,可谓仍是真知灼见:因为我们许多诗人对世界和人生的感悟较前人并没有太大的超出,并没有写出多少我们“有价值经验”,更不必说抱着一种虽然热爱但并不端正的态度呢?要我评价,我姑且不论好坏,暂把这些诗歌列入“个人日记”吧。
诗歌的写作技艺是为诗人的心灵服务的,诗歌的写作技艺对诗歌真实映射诗人的心灵有着强盛的推动作用。关于写诗,徐志摩先生这样说过:“坏诗人实在很可怜的,他们是俗话所谓眼泪向肚里流的,他们尽管在文字里大声哭叫,尽管滥用最骇人的大黑杠子——尽管把眼泪鼻涕浸透了他们的诗笺,尽管想张开口把他们破碎了的血汗,一口一口的向我们身上直喷——成果非但不能引起我们想望的同情,反而招致读者的笑话。”(摘自《坏诗,假诗,形似诗》)我感到自己就是这种“可怜的坏诗人”:不懂得诗歌的创作技艺。每当我看到一首上佳的诗歌时,常常叹怀,自己也有过此类的感悟,为什么写不出这样的诗歌呢?要害之处在于自己驾驭不了文字和语言,找不到一种合适于寄托自己感悟的外在情势。因此,要想把自己的感悟写出来,成为一首好诗,诗歌的写作技艺还是要好好学一学的,只有控制了必定的诗歌写作技艺,才干更正确地表达自己的心灵感悟。但,千万不要走火入了魔,跑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极端里去。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