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曰:“识不足则多事,信不足则多言”,自由不能说不是好事,但过火的自由恰好是限制自由以后的自由的条件与前提,因此,当寻求自由时,也应当适当考虑到你所寻求的自由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意料之外的不自由。
由于言行的过度放荡,人的智慧尚不能达到使它们高度统一的程度时,由此引出一个诚信的话题。许多人都感到现实中缺乏诚信,而这种现象多表现于具体的人与事;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不妨细细分析一下,当面对一个不讲诚信的强者时,弱者的诚信会有多大的意义?当弱者为诚信付出到无力蒙受时,弱者对弱者也只能选择背信弃义。因为强者过火无度的浪费自由,自然是以限制别人的自由为前提,当弱者的自由空间小到无法转身的时候,自然就会侵害更为弱小者的自由空间,而这只是一个点与点的问题。
问题的要害是当人们面对的背信弃义不是一个强者,而是一群,或者是一部法律,一个组织,一种制度甚至是一个强权时,诚信优先的观念被完整颠覆,道德堤坝立即崩溃,没有自由的选择空间,就没有诚信存在的空间,诚信的价值观不会重于泰山,只能轻于鸿毛。此时背信弃义就成为一个广泛的社会问题。
而导致诚信呈现危机的罪魁祸首之一,便是不加以外部束缚与自我控制的自由泛滥。急功近利伴随着无赖流氓,捷径速成充满着恶意损坏。权利无度导致法律瘫痪,性自由导致婚姻解体,寻求个人成功疏忽道德准则,而缺乏法律道德的社会必定呈现信任危机。
诚信应纳入善的范畴。善是一种精力信仰,人或人类所涵盖的善犹如金矿中所蕴含着的金,没有善的人是一堆污染环境的核废料,缺乏善的人是品德拙劣的金矿石。善者享有更大的自由,恶从来没有驯服过人的心灵,只有善者才具有如此的力量。不过,这个自由的获得需要付出很多;这个自由与强盗的自由不可同日而语。强盗的自由以自我为目标,以侵害别人为手段,而善者正好与此相反。
如果为了物质利益而善,则不堪其善,善不应当具有功利目标,善不能打着旗帜;这不是自由自在为所欲为的善,而是精心策划绞尽脑汁的善。有些人做了官、发了财才站出来行善;名为行善,意在积德;名为行善,意在掩耳盗玲;是怕被当做为富不仁而臭名远扬,这是一种伪善,所以行善并非易事。古人说:“为善如负重登山,志虽已确,而力犹恐不及。为恶如乘骏,鞭虽不加,而足不禁其前”。
“人善被人欺”,当被人欺仍然持续为善时,这种善是多么的感天动地。但是,社会疏忽了他们。当善行不能激动欺骗与压榨,当善没有了自由自在的空间,谁还会推重善?谁的善没有度?善者不是圣人,恶者也不会轻易地被超度。当有人以生命之歌来谱写善举,往往也不能激动哪些心底卑鄙的穷凶极恶者。
恶多与愿望连在一起,愿望是邪恶的代表,愿望是邪恶的行者,愿望是邪恶的注脚。它最大的特点便是无穷制的自由,颠覆原则,颠覆权利,颠覆人性,为私利而罔顾一切。所以古人说:“防欲如挽逆水之舟,才歇手便下流;行善如缘无枝之树,才住脚便下坠”作恶者多为迫不及待、奋不顾身。有多少善,就有多少恶来蹂躏善;善有多少付出,恶就会有多少收益;当二者平衡得以保持,社会抵触被掩饰;当二者的平衡被打破,过火满足愿望,追逐额外的物质利益,挤占其它人的社会财富,当拜物拜金驾驭了舆论,强奸了民意,社会就会浮现浮躁、盲目、焦虑、扫兴、胆怯、缺乏自负与尊严,背弃惯例与秩序,直至猖狂。而哲人希罗多得说:“神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猖狂”。
不过,已经有很多人因为猖狂从人们的视线消散,但新的猖狂者前赴后继,并无丝毫惧色,由此可见一些人的寻求是多么的坚强与执着,这是他们的自由,人们对此毫无措施,只能让得逞以后的不自由来处分他们吧。许多人悄悄地把“不合时宜”掩饰起来,暗藏起来,以免被人嘲笑。而敢于肆无忌惮表演着的多是不顾廉耻的伪君子。被一部分人嘲笑的东西也常常被另一部分人推重,至于怎样评判这些是是非非则并不重要,因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吕后要韩信逝世,慈禧欲光绪逝世,谁奈之何?营私舞弊,欺上罔下,滥用职权,不守规矩是个别人的自由,它给这个社会带来了什么?只有代表大多数人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