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名没姓倒也罢了,只要能让女人安安心心肠相夫教子,平平庸淡地过日子,就算是女人的万幸。可是,外强中干的男权社会,不会让女人脚踏实地地活着的,似乎只有不断地折腾女人方能显示男人的尊贵和权威。古代的宗法思想,三纲五常的礼教,对男人的请求与束缚,那都是为了皇权的需要,是为了社会秩序的稳固,而用“三从四德”“七出”之条来请求和束缚女人,那完整是为了满足男人的需要,女人的命运完整由男人来主宰。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是男人可穿可脱的衣服,是男人可以自由处分的的私有物品,没有任何自由意志的女人只能由男人来摆布。旧社会的典妻租妻,让女人受尽了屈辱,也让男人丢尽了颜面。穷困的男人,因无力承担养家的使命,为了生计,便把罪恶的念头打在了女人的身上,把还算年轻的女人典押或租借给别人以换取糊口的资粮,更有甚者,还与妓院达成“捆妓”协议,让自己的女人去做约定期限的妓女,用自己女人的身材来充圆自己的肚皮,女人成为了贫穷的替罪羊。也有嗜赌成性的男人,输尽家财,债台高筑,无力偿还,也打自己女人的主意,拿自己的女人典当抵债,男人的无能与罪孽,都转嫁给了无辜的女人,这是女人的不幸与悲哀,更是男人的自私与无情。
典妻和捆妓的女人期满之后,还能回到那寡廉少耻的男人的身边过着苟延残喘的生活,而那些打着忠义的旗帜而残害女人的男人,则是薄情寡义,毫无人性。传说中的西施与范蠡原是情深意笃的恋人,可是范蠡为了忠于越王勾践,为了达到“遣美女以惑其心而乱其谋”的目标,为了勾践的私人恩怨而报仇雪恨,却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培养成色情间谍,让西施成了吴王夫差的宠妃,受尽情感的折磨,而范蠡自己却成了一个精忠报国的好汉,而这个以就义心仪女人的幸福为讨取勾践欢心的“好汉”,也未能自始至终履行其忠义之责,越国成功后,他看准了勾践是一个“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之人,留书一封,逃离越国而去。虽后世有西施归越后与范蠡泛舟五湖之说,但更多史料记录,西施回国后,却被视为“不洁”之人,是“亡国之物”,被沉江中。作为女人,事成也苦,事败亦苦。
一个有功于国的女人,竟也落得如此下场,而那些平常的女人遇上所谓忠义的男人,那就命甘当绝了。有一部以宣传汉中兴名将吴汉忠义仁孝的戏剧《吴汉杀妻》,因潼关总兵吴汉之妻是篡臣王莽之女,王莽篡位后,捕杀刘氏后裔,刘秀被吴汉所获,欲献给王莽,后吴汉之母,告之吴汉之父乃是被王莽所杀,请求吴汉杀妻而追随刘秀,吴汉持剑来到经堂,不忍对正在经堂念经拜佛的妻子下手,便告之以实情,其妻自吻而亡。后,吴汉为恢复汉室立下汗马功劳。《三国演义》中的刘安也是一个假借忠义杀妻谄谀的凶手,当年刘备兵败逃难,“途次绝粮,尝往村中求食。但到处,闻刘豫州,皆争进饮食。一日,到一家投信,其家一少年出拜,问其姓名,乃猎户刘安也。当下刘安闻刘豫州牧至,欲寻野味供食,一时不能得,乃杀妻以食之。玄德曰:‘此何肉也?’安曰:‘乃狼肉也。’玄德不疑,乃饱食了一顿,天晚就宿。至晓将去,往后院取马,忽见一妇人杀于厨下,臂上肉已都割去。玄德惊问,方知昨夜食者,乃其妻之肉也。”像吴汉,刘安之徒,只顾男人所谓的忠义,全不念夫妻情义,泯灭人性,杀妻如同杀鸡,毫无怜悯之心,视女人为草芥,实乃丧尽天良,歹毒凶狠,天理难容之人,却还被时人称赞,可见世道之黑暗,人性之丑陋。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