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马球。马球在古代又称击球,唐代最为盛行,上到唐皇,下到士兵,都把它作为一种经常性的活动。在唐代宫庭里,女伎一般都受过打球的训练,她们主要是陪皇帝、贵族消遣。后蜀花蕊夫人的《宫词》中说:“自教宫娥学打球,玉鞍初跨柳腰柔”。这里的打球就是指打马球。宋哲宗时的进士王珪,宋徽宗赵佶,南宋宁宗的杨皇后,在他们写的三家《宫词》中,都有关于女子打马球的诗。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中,描写宫女打球的情景是:“人人乘骑精熟,驰骤如神,雅态轻盈,妍姿绰约,人间但见其图画矣。”女子马球队员,个个“妙龄翘楚,结束如男子”,随男子礼起居,正如风流天子徽宗赵佶所说“盈盈巧学男子拜”。可惜的是,这样大型、公开的女子马球比赛场面,随着宋室南渡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张《金明马球争筹图》。
女子围棋。花蕊夫人的《宫词》中有“日高房里学围棋,等候官家(皇帝)未出时,为赌金钱争路数,长忧女伴怪来迟。”的诗句,说的是我国史上第一位女棋手娄逞的故事。娄逞是齐朝东阳人,为了下棋,她如同木兰一般女扮男装与达官贵人交往,可见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女子学棋十分不易。唐代张籍《美人宫棋》云:“红烛台前出翠娥,海沙铺局巧相和。”写的也是宫女弈棋的情形。明末还出现一位女棋手薛素素,她是明代唯一有史料可查的女棋手,苏州人,多才多艺,棋、诗、书、琴、萧、绣等无不工绝,有“十能”之称,是位非常有才气的女子。曹雪芹在《红楼梦》几次写到下棋的场面,贾府会下围棋的女子也不少,如妙玉、湘云、黛玉、宝钗、宝琴、迎春、探春等。
女子拔河。据《新唐书-中宗本纪》记载:“景龙三年二月己丑,中宗及皇后幸玄武门,观宫女拔河。”反映了中国唐代就有女子拔河运动。唐代女子拔河一般在寒食节、清明节期间举行,春游踏青之时,游女如织,杜甫《丽人行》云:“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林宽《曲江诗》:“倾国妖姬云鬓重,薄徒公子雪衫轻。”此时举行女子拔河比赛,观众云集,双方都有超强的拉拉队,参赛者与观众的互动极为热烈,可谓盛况空前了。
女子击剑。据《吴越春秋-勾践阴谋外传》载:“越有处女,出于南林。。。越王乃使使聘之,问以剑就之术。”看来此女乃一代击剑高手,连越王都要求教于她。中国女子剑术是有理论基础的,东汉王充《论衡-别通篇》:“剑伎之家,斗战必胜者曲城越女之学也,两敌相遭,一巧一拙,其必胜者有术之家也。”著名的公孙大娘及其弟子李十二娘的剑器舞,就是剑术舞蹈化的产物,并为后来剑术套路的最终形成奠定了基础。杜甫在河南时曾看过公孙大娘舞剑,后来在四川夔州又看到了她的弟子李十二娘的表演,所以写下了《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并序》,“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看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低昂……”诗中对唐朝的剑舞水平进行了详尽的描写。
体育是社会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它的发展离不开社会政治经济的发展和整个科学文化和精神文明的发展。在赵炎看来,我国历史上的战国、汉代、唐代和宋代,体育事业之所以得到了很大的发展,是因为宗法约束尚未形成,社会精神层面相对宽松,特别是女子体育,在社会审美角度甚至还强于男子体育。但后来随着封建礼教从思想上对妇女的统治的加强,从肉体上予以摧残,强迫女子束腰缠足,这是统治者为了娱乐而采取的手段,是对三从四德的具体补充,这就从根本上扼杀了女子体育运动的开展。特别是到宋元以后,古代女子体育逐渐为理学所禁锢,清王室以少数民族入主中原,实行弱民政策,使女子体育逐渐偏离了传统的发展轨迹,至明清则到了濒临毁灭的边缘。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