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的结构性问题往往是无解的,从卡特琳娜到今天的新冠病毒,再到未来的灾难,都很难改变。
自然灾害也好,疫情也好,在初期如果不能有效控制,其后果极其严重。中国宣布封城时,检测确认的病例还不到一千,最后疫情仍然达到八万以上的规模。现在纽约都超过十万了,仍然还是开放状态。由此可想而知美国疫情将达到什么程度。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西方屡屡批评中国反应慢了,这种速度还是慢的话,西方算什么呢?它怎么还自认有资格对中国说三道四呢?就是现在,美国、西班牙、意大利、法国、德国这五个超过十万的国家(还有四个死亡超过一万),其措施能比得上当初的武汉吗?这像不像一个不及格的学生却在嘲笑一个99分的学生丢了那一分呢?
二是美国的三权分立。全球国家真正采用三权分立的极少,美国算是一个例外,而且还强调不同权力机构尽可能由不同政党控制。议会制国家由于议会多数党才能执政,所以都是议行合一,同时司法在政治生活中的作用并不是很突出。
就是法国这样的半总统制,在出现过两次左右共治之后——即国会多数与总统不是来自同一个政党并由反对党担任总理,对选举进行了改革:总统选举之后就举行国会选举,确保国会和总统来自同一个政党。
欧洲这种做法的好处是体制的效率高(人的效率仍然很低)。其实亨廷顿很早就指出美国和欧洲政治制度的这个差别。至少这次在抗击疫情上,美国的体制整体表现比欧洲还要差。
比如威斯康辛州州长决定取消4月7日的党内初选。但共和党掌控的法院却认为这个决定违法,强行在疫情下进行选举。法国也曾犯下同样的错误,但那是总统判断失误,不是三权分立的原因,而且总统随后就取消了第二轮选举。
这里我多说一句,西方主要国家除了法国之外,没有一个国家是直选领导人的,不管是总统还是总理。曾有一次CNN记者问温家宝总理,什么时候中国可以直选他这样职务的官员。这个问题本身就问错了,因为西方总统还有直选的,总理则一个也没有。
最后一点则是美国正逢大选年。抗击疫情一件很单纯的民生问题就成为国内政治问题。这就是为什么特朗普一直刻意低估疫情,一直积极主张尽快复工,包括很积极地甩锅责任到中国身上。
至于纽约州反对封城,除了经济因素外,恐怕还有一个是民主党、一个是共和党有关。已有媒体报道拜登有可能邀请科默作为副总统竞选搭档,联手向特朗普发起挑战。政党斗争影响到民生比如政府关门,也是美国的制度常态了。
当然严格说来,美国的医疗体系和制度也存在严重问题。美国法律规定,为了确保检测品质,在面临国民公共卫生紧急事件时,医疗院所实验室必须先向食品药物管理局(FDA)取得紧急使用授权(紧急使用授权,EUA),才能研发并使用自家检测模组进行疾病筛检。
由于这项规定限制,在美国出现首例确诊一个月后,全国上下仍仅是疾病控制暨预防中心(CDC)及少数公立实验室,取得授权进行筛查及有适当的检测工具。
根据疾管中心数据,自疫情爆发至2月26日,仅有445名美国民众接受筛检;当时的韩国已经每天能检测2万人。此外,疾管中心初期筛查标准严苛,只准许医生检测距最近到过中国,或曾接触确诊疾病的疑似病例,导致大量感染者漏检。
此外,由于2700万左右的人没有医保,支付不起高昂的检测费和治疗费,他们一旦感染不但不敢去医院还要继续工作。直到4月初,美国才对所有人免费检测和治疗,但实在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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